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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的藝術創作,不管是電影、戲劇或繪畫,都沒什麼魅力,因為創作者的想法很單調,而且沒什麼訴求,和政治人物一樣,只喜歡討好群眾;加上結合大中國和日式教育的影響,台灣人很現實、愛抱人大腿,基本上而言,普遍沒有幽默感,不太懂諷刺的美好。只要開口講笑話,笑話主軸不脫「性」、「暴力」和「金錢」,還有沒邏輯的帶動唱,像幼稚園小朋友。不過我們的觀眾也很隨便,即使這些選項慘不忍睹,我們還是全盤接收,就像把笨蛋選出來當總統,但是到任期結束前,都無法擺脫他一樣,如此的逆來順受。

電影「日以作夜」(La Nuit américaine/Day for Night)是已故法國導演,法蘭索瓦楚浮(François Truffaut)自編、自導、自演的作品。一個電影劇組,正在如火如荼的拍攝「遇見潘蜜拉」(Je Vous Présente Paméla),結合資深明星,潛力新秀還有當紅女星;一部描述年輕女人,愛上丈夫的父親,導致父子決裂的劇情電影。從爭議題材切入,想要挑戰藝術極限的創作,卻因為演員的狀況頻傳,技術問題此起彼落,讓導演法蘭索瓦楚浮,總是焦頭爛額。就像導演在電影開始後不久說的:拍電影就像在以前的西部趕驛馬車,一開始你希望,能有一段心曠神怡的旅程,但很快地,你只希望能平安抵達目的地。



首先是導演法蘭索瓦楚浮,因為戰爭時弄傷一隻耳朵,而必須配戴助聽器;飾演公婆的兩個演員,其實多年前曾經相戀,後來不歡而散,拍攝時又老是記不住台詞,搞得大家人仰馬翻。飾演兒子的尚皮耶李奧(Jean-Pierre Leaud)一直心神不寧,因為他的場記女友,一直和劇組其他男人有染,後來愛上素昧平生的特技演員,就和對方一起回英國去了。當紅女星賈桂琳貝茜(Jacqueline Bisset)是最後加入劇組的演員,因為她有嚴重的憂鬱病史,保險公司不願承保;加上失戀後的尚皮耶李奧的胡攪蠻纏,差點害她再度崩潰。限時35天的拍攝期,還有沖印片廠停電導致底片毀損,廣場戲必須全部重拍等,差點讓這部電影拍不下去。

電影拍攝中途,還得符合演員工會約束的工作時間,以及寫不完的電影對白,加上工作人員的各種疑難雜症,法蘭索瓦楚浮晚上休息時,永遠都是惡夢連連,不停夢見兒時的自己到電影院撕海報。好不容易一切慢慢步上軌道,所有人上下一心,卻發生資深男演員車禍身亡的消息;演員在拍攝期間突然死亡,不論對哪個導演都很痛苦,一方面是工作伙伴驟逝,最嚴重的,可能會讓拍攝停工,影響甚鉅。「遇見潘蜜拉」最重要的父子對決戲,還沒來得及進行,導演和助理緊急改寫腳本,利用替身和更短的工作時間,在驚濤駭浪中,費盡千辛萬苦,才把這部電影順利完成。



法蘭索瓦楚浮用非常詩意的方式,寫實又不減幽默,把電影創作的點點滴滴,呈現在觀眾的面前;不論是各種突發狀況、專業運作,還有演員及幕後人員的搭配,都深入淺出地,在電影裡細細描繪。電影「日以作夜」中,我們看得到導演法蘭索瓦楚浮熱愛工作,善體人意,還有對徒弟尚皮耶李奧的照顧。導演就像個藝術家,必須有豐富的想像力、豐沛的情感、體恤人心,還有掌握一切的效率;而法蘭索瓦楚浮在電影中,完全展現一個導演最好的一面,他就像個電影詩人一樣,才華洋溢又謙恭有禮。身為決策核心,應該要像個頂天立地,勇於承擔的大丈夫;至於動不動要全民拼經濟,還要大家忍瀆職貪污的官員,不過就是一群貪生怕死的懦夫和蠢蛋而已,他們也該回家照照鏡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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