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影中的亨佛萊鮑嘉(Humphrey Bogart),為愛放棄離境的通行證,繼續留在動盪的卡薩布蘭卡(Casablanca);台灣的政治人物沒有這麼善良,他們想要的很多,但最不可能放棄的,永遠都是他國的居留卡。電影「北非諜影」(Casablanca)是個浪漫動人的愛情故事,同時為了讓觀眾喜歡,當年才初出茅廬的英格麗褒曼(Ingrid Bergman),導演只要拍到她的特寫鏡頭,一律採用柔焦方式增添朦朧美感,不僅成功將她推向女星地位,也讓她的美貌在影史中,永垂不朽。

二戰期間,美國人亨佛萊鮑嘉,在德國納粹佔領巴黎後,從法國逃進摩洛哥的卡薩布蘭卡,經營一間名為「瑞克美式咖啡」的夜總會;雖然當時的摩洛哥還屬於法國的領地,不過德軍已經兵臨城下,到處風聲鶴唳。所有從歐洲逃出來的難民,都想在卡薩布蘭卡設法弄到離境簽證,先到中立國葡萄牙後,再轉往美國。黑市交易隨著戰爭越來越火熱,亨佛萊鮑嘉的夜總會,成了交易的熱門地點,也是地方長官、軍隊將領喜歡聚集和拜訪之處。亨佛萊鮑嘉總是冷靜自保,對任何事情漠不關心,只要店不被破壞,他不在乎任何事情。



亨佛萊鮑嘉和英格麗褒曼在巴黎認識交往,他們認識之初,就彼此約定不談過去;但是他們的快樂時光,在德軍進攻巴黎的那天,嘎然而止,於是兩人約定一起離開法國,焦急的亨佛萊鮑嘉,等到最後一班火車,都要離站,還是不見英格麗褒曼的影子。如今德軍又將佔領卡薩布蘭卡,英格麗褒曼卻和捷克的反納粹領袖保羅亨雷(Paul Henreid),並肩走進亨佛萊鮑嘉經營的夜總會;英格麗褒曼想盡辦法和亨佛萊鮑嘉解釋,保羅亨雷和她早就秘密結婚,但因為兩人的身份敏感,沒有公開。就在她以為丈夫死在集中營,萬念俱灰時,認識了亨佛萊鮑嘉,卻又在離開的前一天,得知丈夫也在巴黎近郊,並且身染重病,而她選擇了丈夫。

這時候的卡薩布蘭卡,也是人人自危,因為兩個德國軍官,持有離境通行證,卻在沙漠中遭到殺害,通行證下落不明。德軍循線追查,鎖定黑市會把通行證,賣給反納粹領袖保羅亨雷,及同行的英格麗褒曼。從軍官手中搶到通行證的人,就在保羅亨雷夫妻檔抵達卡薩布蘭卡的同一天,遭到逮捕,不過離境的通行證,卻也輾轉落入亨佛萊鮑嘉的手中。此時危機四伏的卡薩布蘭卡,所有人都在追查通行證的下落,擁有通行證的亨佛萊鮑嘉,也擁有最大的選擇權;不過他畢竟是一個浪漫的男人,還是選擇之中最浪漫的方式,讓自己乾脆孓然一身,投身另一段人生歷程。



電影「北非諜影」最成功的地方,也許就是虛實交錯的魅力,把虛構的愛情故事,架構在真實的歷史上;就像我喜歡的影集「新聞急先鋒」(The Newsroom),就是類似的手法。這部電影從選角、配樂,和俐落的剪接,電影中的每個細節,就像電影教科書一樣,令人肅然起敬。而我最有興趣的,是整個製作從不被看好,只在有限的預算中,勉強完成拍攝,後來竟然搭上二戰的戰況,及愛國主義風起雲湧,這部電影就像「悲慘世界」(Les Misérables),成為某個時代的印記。最後我想說的是,台灣是個很奇怪的地方,越來越像當年的卡薩布蘭卡,每個人都等著離開,卻又同時被困在這裡;目前的我,既沒有綠卡、楓葉卡,或技術移民的條件,但我也不想一輩子在這裡,亨佛萊鮑嘉在電影裡,沒有告訴我答案,我可能要自己想辦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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