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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僅對我而言,「深閨疑雲」(Suspicion)的結局害慘了一部經典大作,連導演阿佛烈希區考克(Alfred Hitchcock)都身有同感,他和法國導演法蘭索瓦楚浮(François Truffaut )在1962年的對談中,就特別提起這件事。我認為當時電影公司RKO沒有硬性更改結局,尊重小說及電影劇本的原貌,這部電影絕對是影史上經典之作;電影結局被更改的原因是:試片後,觀眾不想看到形象陽光、正派的卡萊葛倫是殺妻兇手。也有另一個說法是:當時美國實行電影檢查制度,殺人兇手是不能在電影上逍遙法外的...

電影「深閨疑雲」改編自懸疑小說「Before The Fact」,故事從阿佛烈希區考克最喜歡的交通工具--奔馳的火車上開始說起:瓊芳登(Joan Fontaine)獨自一人在包廂裡讀報紙,帥氣迷人的卡萊葛倫(Cary Grant)突然闖入,又在列車長查票時,卡萊葛倫被查出買了三等車票但坐頭等艙,還要求瓊芳登借他零錢,兩人隨後在馬會上再次相遇,加深彼此的好感。瓊芳登的父親對卡萊葛倫的評價很負面,認為他是遊手好閒的富家少爺,但是被愛沖昏頭的瓊芳登,直到浪漫愉悅的蜜月旅行之後,才見識到丈夫的真正嘴臉,而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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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後的卡萊葛倫告訴妻子,他其實沒有工作也沒有錢,但在瓊芳登堅持下,卡萊葛倫找到一份房地產仲介的工作。瓊芳登的父親只有一個女兒,而送給寶貝千金的結婚禮物,就是一對家傳古董椅子;瓊芳登從丈夫朋友口中得知,遊手好閒的卡萊葛倫其實熱愛賭馬,更擅長說謊,這個人既無責任感也沒有廉恥心,舌燦蓮花的他,總是創造一個接著一個的騙局,煽動他人為自己賣命。他私下賣掉妻子的古董椅,盜用房產公司的公款,欺騙朋友拿出更多錢投資;丈夫的合夥人對白蘭地過敏,不能多喝,卻在跟丈夫出差巴黎時,因為飲用白蘭地過量而離奇死亡,瓊芳登此時真正意識到自己有危險,她怕自己有一天會死在丈夫手上。

最寵愛女兒的將軍老爸過世,留給瓊芳登一筆可觀的遺產,因為虧空公司而身敗名裂的卡萊葛倫,把目標轉向富有的妻子,瓊芳登似乎也注意到這件事;接下來就是電影最大的爭議點:瓊芳登沒有喝下摻毒的牛奶,但是她仍舊選擇相信卡萊葛倫的連篇鬼話,兩人一起攜手面對困頓的未來。瓊芳登演出「深閨疑雲」時,年僅23歲,她非常聰明的詮釋愛情之中,盲目付出的傻女人,即使遭遇生命危險,她對愛情的執著,仍舊如二戰時期的神風特攻隊一樣,不會後悔。卡萊葛倫最精彩的表演不在這部電影,要體會這位舊時代的喬治克隆尼(George Clooney)有多迷人,應該要看他在十多年後的電影,和黛博拉寇兒(Deborah Kerr)搭配的「金玉盟」(An Affair to Remember),根本是浪漫電影的歷史鉅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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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仔細研究阿佛烈希區考克的電影時,發現他的製片大衛塞茲尼克(David Selznick)總是在很早之前,就出手買下適合的小說作品版權;在每年眾多精彩的故事中一兩年內就出售電影拍攝權的不在少數,然後電影會進入漫長的前置準備期之後,包括找好劇本、製作團隊和演員卡司,才會進入拍攝期。臺灣的情況比較特別,臺灣文學把持在少數創作者的手中,而且內容要很難讀才會出版,也因為內容太難看而造成市場銷路差,出版社因為收入不佳而紛紛關閉;不過又很弔詭的是,每年各大文學獎頒獎典禮,辦得沸沸揚揚又熱鬧非凡,代表臺灣並不缺寫作的好手。臺灣的電影沒有肥沃的文學土壤當基底,也沒有大力提拔後進的前人引路;每年都只會感謝老先生和少部分老太太在幾十年前的付出,然後一起緬懷臺語電影、武俠、愛國電影或新浪潮的美好時光。所以臺灣影視科系的學生畢業後要幹嘛呢?跟爸媽借錢,去玩股票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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